这一年,为后世史家公认为汉室北疆四郡,在两汉四百多年历史当中,最苦、最难的一年。
在这一年当中,汉北四郡遭受了匈奴人长达数月的驰掠。
四郡军民,战死、伤残,又或被掳走的人数高达十几万,占了四郡总人口的至少四成!
定囊、雁门、代、上四郡,更就此元气大伤,在往后数十年里接连不断接收内陆移民,才总算是恢复元气。
更要命的是:和太宗孝文皇帝十四年,匈奴先锋踏足关中,火烧回中宫一样;
这一次,汉家又有一座行宫,被匈奴先锋所点燃。
而且这一次,火光距离长安更近。
——不再是直线距离长安二百里,实际路程三百余里的回中宫;
而是直线百余里,路途也不超过二百里的甘泉宫!
甘泉宫!
汉天子于每年夏季,前去避暑的甘泉行宫!
这一事件,为后世人称之为‘火烧回中宫’,也被当时的汉室官方正式命名为:凌辱之恨。
正如以上所言:从吴楚之乱得以平定,一直到景帝末年的凌辱之恨,汉室北方边墙的状况,实际上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的。
在此前提下——在边防状况越来越糟糕、边防压力越来越大的前提下,郅都能为位处边境第一线的雁门郡,带来长达数年的绝对和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汉室这边,天子病重,储君少弱;
关东暗流涌动,边关守备空虚;
反观匈奴人——军臣单于才刚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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