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任游牧之民,继续维持愚昧的部落文明,自然也不符合华夏农耕文明的利益。
所以,过去这一年,汉家其实是在观察河套地区,希望借此了解到游牧民族的文明逻辑。
而在搞清楚游牧之民,是在怎样的社会秩序、文明体系下繁衍之后,接下来,自然是要因地制宜,摸索出一套与华夏封建农耕文明相融合,并保留游牧——至少是畜牧特征的新式社会模式。
换而言之,就是要让桀骜不驯的游牧民族,成为自诩为华夏贵胄,却并不以农耕为生,而是仍保留畜牧传统的‘新汉人’。
这事儿只要做成——只要河套地区的各游牧部族,都能成功转化为这种‘新汉人’,那未来,汉家无论是在河西、幕南,还是更为遥远的漠北乃至西域,都将得到一套成熟的民众安置模式。
往后与游牧民族打仗,也不需要再盯着斩首、斩获,而是可以从建设者的角度,将游牧民众看做未来的子民。
且河套地区‘新汉人’的存在,也将在草原上,起到原木立信般的效果。
——毋庸置疑的是,无论是农耕之民,还是游牧、畜牧之民,在文明程度更高的华夏政权统治下,其底层民众生活水平,都必然远高于落后、愚昧的部落制游牧文明。
换而言之:只要汉家摸索出一个模式,让河套地区的游牧之民,在保留以畜牧业为主的生活习惯的前提下,以‘新汉人’的身份,得到远高于过去的生活水平,那接下来,汉家对草原的征服,就必定会畅通无阻,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