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排座位,应该不止来自中国的一百来人。据他的观察,与会的人凡是在会后要前往中国,前往上海的,无论是顺访,还是转机,都集中在这里。他们的机票是大会组委会秘书处统一地事先预订的。也就是说,被抬走的不仅是来自中国的生命科学专家,同时也有不少来自其它国家的专家。
看上去他想了很多,但其实当时完全没有占用他的时间,顶多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即在他从他曾经落座的33排那里一直奔到舱门那里的几秒钟内。
舱门仍然大大地敞开着,强劲的海风直往飞机里灌。他是抓紧了左手边的门把才勉强站稳的。
甲板上已经没有人了,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那最后的几个担架已经不见了,那舷梯车也没了影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他奔跑的这段几秒钟时间里,甲板曾经咧开过,把刚才他相信看见了的景像或者物件吞了进去,然后又合上了大嘴。
他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是女人发出的,应该是,肯定是艾晚亭小姐发出的,就在他身后。他瞬间明白了,他不用回头就明白了,她一定是发现了她的同事们被光着脚丫子堆积着的那个小房间。
他是想回头的,可是他回不了头了,因为,他发现他们的飞机开始滑行。
没有机器的轰鸣声,没有任何引擎的声音,应该说,没有任何声音,他们的飞机就这样滑行了。机头向前,机尾在后。
他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他震惊,是因为他在瞬间明白了。
他在瞬间明白了一件事。他明白了他们的经历,他们的遭遇,他们的所谓的命运,原来是这么回事。
简单地说(这里一如既往地只有几秒钟时间来叙述):一伙人劫持了他们的飞机,把他们的飞机劫持到了一艘航空母舰上,他们“接”走了他们想要接走的人,然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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