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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历说:克里斯。维利蒙说了为什么吗?
区长说:年轻人,到此为止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了,维利蒙的出尔反尔、今天的话推翻昨天的话是完全正确的行为。我只能告诉你,政治高于业务。
波历说:政治?他是涉及什么政治问题了?
区长说:你可以走了,年轻人,我从来没有对哪位男下属说过这么多的废话。你还记得我们研究院的《工作章程》吧?不该问的别问。你走吧。以自己的名义,想想自己。
然后他低下头去不再看波历。
波历走出房门时,听到区长在他身后说:昨天在酒吧跟那个克里斯聊天的人是你吧?我知道你,波历。我知道你干得不错,甚至大有前途。可是,如果交友不慎,那可是危险得很的。
波历转过身去,可是那门忽然就加速地在他刚转过去的面前关上了。关得很重。
这门还会在关的过程中加速?他想。
昨天,酒吧?他又想。
昨天他在酒吧里喝得很醉。克里斯也喝得很醉。他都说不清他们喝了几瓶马头人了。说实在的,他连是怎么回到他的宿舍房间里的都想不起来。俗话称这种状态为断片。断片之前,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跟克里斯在让他们秒湿然后不知道湿为何物的暴雨中的奔跑,再就是,他当了一名最出色的听众,几乎没有打断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克里斯的叙述。
看来是,而且一定是祸从口出。这个区长、这个阿尔贝特还有亮点,他其实告诉了波历,克里斯刚刚死里逃生接下来又由生入死的原因就在昨晚他跟波历的聊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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