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下,他说话会夹杂着吱吱的叫声。我试着跟他聊天。这时候,我发现他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一个非常诚实的小孩子,你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你什么。
我问他,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他说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有不后悔。我听得很奇怪,我就问他,那么你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他得意地告诉我,他二十八岁的时候杀了一个人,然后把他埋了。他非常详细地向我描述了他杀和埋那个人的过程。也告诉了我他杀这个人的原因。他还说他最爱的人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一个男人。他也非常详细地对我描述了他跟那个男人的爱情,详细到所有跟性相关的细节
。
后来来了一个人,他们说他是新的大院长。新大院长问这个旧的大院长情况怎么样,我就说了他在清醒的时候这样的情况。这个新院长非常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之后,有人对我说,这种人鼠脑细胞精还是要做,而且要大量地做。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太清楚。不过他还是透露了一点,他说,有人发现这种细胞精可以让人说真话。
波历机械地重复着:说真话?
萨克逊说:是啊。我不管他们用这个干什么,我认为我的发明没有白发明,只要有用就好。
波历说:那个原来的大院长呢?
萨克逊说:我离开院部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清醒的时间了。打了镇静剂,他就睡觉,睡醒了就吱吱叫,脑袋乱动。后来他们把他固定在了床上。离开那里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波历感觉到了有人在打他,在抽打他的脸。然后看见了萨克逊。他看见了萨克逊的手,看见了萨克逊的手的弧线,他明白了,萨克逊的手刚刚从他的近处撤离。曾经很近,非常近,它曾经在他的脸上,从他的脸上离开。
波历叫道: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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