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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波历是见过的,他在A2楼他们的食堂隔壁那个B3研究室的食堂吃饭。一开始,A2楼的过道里见到他,他跟他说哈罗,后来跟他点头,再后来头也不点了。原因是,你说哈罗他不回答,你点头他头不动。这是一个傲慢的东欧人。他想。他当初就认为他应该是东欧人,不是波克就是捷兰的,当然也不排除是塞尔地亚或者其他那个区域的人。
波历说受累,他嘴里嘟囔了一句,不太像是受累。也许是东欧他那个国家的类似的道歉的话。
这个人匆匆地走了,好像还在嘟囔什么。
萨克逊瘫坐在他的椅子上,盎格鲁蹲在地上打扫。地上有碎玻璃瓶的碎片,还有不少液体。波历明白萨克逊为什么瘫坐着,不是中风什么的,是他的心在流血,就像是被那破碎的玻璃割伤了的。地上流着的是他这些天的心血,当然是那些宝贝混合剂。
波历说:怎么了?
他问的是盎格鲁。
回答的是萨克逊:这个坏东西。
波历几乎笑出来,毕竟是教授,何况是顶级教授,骂人都不会用粗的语言。
然后萨克逊就站了起来,说:就是这个人。
波历说:什么叫就是这个人?这是什么人?
萨克逊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盎格鲁说:简单地说,还记得吗,你刚来的时候,你问过我们他是谁的。
波历听得一头雾水:我问过?
萨克逊说:那时候,我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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