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红的。这是因为,一方面他是医生,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另一方面,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透明的,即使我在一个男人面前脱下所有的衣服和裤子,那个男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生理反应。你们怎么不笑啊。其实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让我看电脑屏幕。我看到了我肚子里的景观。这样的景观,在我生我们家老二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了。我生老大的时候,那时候中国还很落后,医疗条件还很差,超声波这个东西还没有普及。
我的肚子里的东西,受累,我只能说东西,真的在动。
我怀孕的消息传开后,我发现这里所有的男人都绕着道走,也就是说,尽量离我远,越远越好,好象我不是在怀孕,而是得了自爱病什么的,而且这种自爱病专找男人去传染。有的男人跟我狭路相逢,比如在一条狭窄的过道里迎面遇见了,甚至会掉头往回走。
我实验室里那两个男人,我的同事,那些天,有很多天,甚至不跟我说话。我后来还听说了,他们都跑到凯特区长那里去表白过了。至于表白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可是我猜得出来。
有一天,凯特区长找我,是那个叫曼珈的小姑娘来叫我去的,她把我带进一个大会议室,你们也许看到过,大大的一圈桌子,中间有十来米的距离。凯特让我坐在一头,他和小姑娘坐在另一头。凯特对我提了很多问题,具体到人,都是男人,点名道姓地问我,首先是我们实验室的两个男人,然后是我们的室主任,然后说到很多其他男人,许多人的名字我都没有听到过,也许见到我认得,但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提问,我回答,小姑娘曼珈记录。我觉得曼珈的记录非常简单,好象就是在一个长长的好几页的名单上画着勾。有时候在那后面写上几个字。
我说:不用这么查,这里谁会对我感兴趣?男人没有,女人也没有。
凯特说:这是程序,你们做实验的都知道程序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