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幽禁独处,早已令她失去了对于外界的正常反应,甚至就连语言功能,也已经出现了某种不可逆的损害。
因此,在面对三个劫匪提刀向她走来时,她才会鬼使神差地怪笑两声。
她实在已经忘了,到底应该如何反应。
老吴和康爷互相看了看,心里渐渐踏实下来,这世上毕竟没有鬼怪,就算有,那也是鬼怕恶人。
“好像是个疯子,”老吴皱起眉头,忍不住怪道,“江家怎么还养个傻娘们儿?”
他瞥了一眼地牢房门,见门上缠着几道铁链,牢房里却是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样样俱全,桌上甚至还摆着一盏台灯和几本连环画——说她是罪人,这待遇未免有点高了;说她是江家人,又怎么平白锁在了这种地方。
想到此处,老吴心里愈发困惑。
其实,就连那几道铁链,也都是虚锁的,只要赵灵春想出来,她随时都可以推开牢门。
但她已经怕了,怕到了骨子里,怕到早已断绝了一切逃生的希望。
康爷却是一副惯看世态的神情,撇撇嘴说:“我估摸,这娘们儿应该是江连横的小妾,没准是得罪了大房夫人,所以才被关在这里的。嗐,这种事儿,大户人家多了去了!”
这话倒也属实。
豪门富户,多的是腌臜龌龊。
大房夫人凌辱、虐待小妾的事儿,实在是屡见不鲜,就算把人活活逼死,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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