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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西听命照办,转身去门口拿来板凳儿,又将曾守义脚踝上的麻绳解下,只绑住两条胳膊,让他蹲坐在炕边儿,自己则负手站在对方身后,时刻提防戒备。
江连横掸了掸呢绒大衣,尽量耐着性子,问:“现在霍老鬼已经死了,说说吧,你们这三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曾守义摇了摇头,却说:“不是三家,是四家,还有一个秦怀猛。”
“谁?”江连横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贬损道,“秦怀猛,那个拉洋车的?”
其实,他也知道秦怀猛早就今非昔比,这些年做生意没少捞钱,已经不单指着洋车行吃饭了。
但江家的势头实在太盛,十几年顺风顺水,官商勾结,黑白通吃,甚至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江连横只是一介凡人,凡人身上的毛病,他或多或少也都沾点。
这些年来,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人人谄媚、处处逢迎,就连官老爷也都敬他三分,长此以往,难免孤高自傲,看谁都是俯视,虽说不至于飘飘然得意忘形,但总归是有点目中无人的心态。
就说这位秦怀猛吧!
他早年要办洋车行,那也是来找江连横拜的码头,其间不知求过多少人,说过多少好话,使过多少银两,才终于得见江连横,见面立马三跪九叩,高喊东家,态度卑微至极,就为了能在奉天安身立命,求一处生意场,得一方立锥地。
江连横抬抬手,他在奉天就有饭吃了。
如今回想起来,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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