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閒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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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轻轻笑了，那笑容就像夜里湖上花灯在水里照出的影子，在她眼睛里明亮亮地打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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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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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霜听了这话只是呆呆的，半晌不语，伸手将发髻上的白玉簪取下，将那朵玉兰花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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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沉园，吴玉霜也没问绣嫣今天去做什么了，绣嫣在晚餐后跟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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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晌午后，我去找茶楼掌柜让他帮我寄一些东西回家，好不容易在外面赚了些钱，贴补一下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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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少人？”吴玉霜喝着清茶，看着下人把桌子碗盘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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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个呢，”绣嫣拿来巾帕给夫人擦脸：“父母病了，大哥哥只会赌钱，又有几个弟弟妹妹，大哥嫂子一家人也在我家寄住，帮忙照顾着家里，做着些小买卖，这些年行情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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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吴玉霜眨眼想了想：“既是这样，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可送给他们过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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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唇边漾起狡黠的笑意：“夫人给的我都好好收起来了，我哪捨得送人？老爷给的我才卖了去呢，横竖老爷不在家，我戴不戴他也看不见，夫人在家，我日日戴给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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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心眼多，”吴玉霜忍不住轻轻笑，“戴给我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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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顿了顿，说：“女为悦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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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一个客人那里学到的文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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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霜愣了愣，半扭了头，装作不解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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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也不再往下说，去给她倒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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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藉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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