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9节

时过卖舒展着左臂轻巧地旋过来了，他左臂自手至肩，驮叠着数十只碗碟，到了华滟桌前，用右手一一取下摆整齐。新加了两位客人各五个果菜碟子、三只水碗，并一套温酒用的注碗，俱都是精美的银制器皿，单是光碗就满满地摆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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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眼花缭乱的动作，过卖做得轻巧极了，白又青吃惊地看了好一会儿，等到齐曜用手推他，他才“哦”一声，回过神来慌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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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人重新坐定了，过卖又掏出纸笔来，询问可要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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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瞅着这两人均是年轻力壮的男子，便斟酌了分量加了白燠羊肉、角炙腰子、炒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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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这边报着菜，白又青有些羞怯地说道：“燕小公子，是不是……太过破费了？我同齐兄今日来本只是想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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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含笑道：“既然碰上了便是缘分，不过一餐便饭罢了，白兄勿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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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青还待要说些什么，齐曜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裾，他才惶恐地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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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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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小厮给这二人倒了杯水，留神注意到齐曜伸出来取水的手不仅极稳，且手指修长，指腹处更结有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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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了眼即便坐下也腰背笔挺的齐曜，朝白又青和颜悦色地问：“这位齐公子，可是上回文会时伯坚中提及的那位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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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青说：“正是呢。那日齐兄因故来迟了，可惜天色已晚大家都陆续散了，没能见到燕兄，十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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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点了点头，对面并肩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人问：“原来如此。那么你们之前便相熟了吗？今日倒是一同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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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如此问，她却思忖着那晚在樊楼前惊鸿一见的人影，照她的耳力，绝不可能听错。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是她十六年来所见过的人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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