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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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青纠结地说道：“这幅画，我给旁人看，他们都说认不出来是谁。随波，我画得真有那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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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几乎把脸贴在了画上，一寸一寸地看过去，没有回答他，却是问道：“这幅画……你是怎么画出来的？不被他的……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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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青惊奇：“你认得出来这是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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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轻轻颔首，转过头来，认真严肃地问：“你也觉得，他那张脸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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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是空言去绝踪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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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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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叩门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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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曜站在门口，因着身量高，他不得不低下头来才能让自己能不磕到门框，也因如此，屋内仅有的微弱灯火照在他脸上，更加明晦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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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是在微微笑着，唇边弯起一点轻微的弧度，然而出口的话语却是平静得如在冰水里浸过一遭似的，凉得沁脾，不带一丝温度：“又青、小公子，会首提议要作联诗，还请你们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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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不知道他方才听去了多少，站在丝质屏风后，门那边的人影绰约，映在花鸟图案上的高大男子的剪影随着风吹烛火的动静摇晃，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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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了看白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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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青显然也有些失措。在背后议论人时刚好被正主找上了，恐怕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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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想了想，朝他招了招手，白又青靠过去，听她在耳边说了什么，就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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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曜耐心地盯着挂在廊下的一盏珠灯——樊楼豪奢，一掷千金的浪荡子数不胜数，故而连白日都点着煌煌明灯，套在琉璃砗磲制成的灯罩里，映着脚下猩猩红的柔软地衣，颜色鲜血般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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