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17节

外面回来，小宫人们忙上来给她解了身上的薄披风，脱下木屐。去行香馆要绕过御花园，更深露重，衣摆处已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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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月的夜晚，冷得有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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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人们取来干净的衣裙给她换上，又在暖笼旁熏了熏，散去一身寒意后，才去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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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还没有睡下，她刚洗过了头发，躺在美人榻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用细布包着在熏炉上烘着，凌雪坐在圆墩子上拿玉梳给她轻轻地篦着头发。另有小宫人给她念着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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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冰轻手轻脚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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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睁开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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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冰低声道：“奴婢问过了王才人，王才人虽没有明说，但她的贴身女使对奴婢暗示，柔蕙郡君房里时有惊叫哭泣声传来，有好一阵了，时常扰得她们不得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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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惜香的小宫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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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冰顿了顿，才斟酌地说道：“她们不肯明说，知道惜香身上经常带着股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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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闻言，忽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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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朝濯冰使了个眼色，濯冰悄声退到了华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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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试探着问道：“殿下为何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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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懒怠地半阖着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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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子妃派人送了消息，天宁节将至，行宫青陵台已经备好了，还请各宫贵人准备行礼，不日便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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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听过便打发了传信的宫人回去，叫了保母为她收拾衣裳首饰等出行用品，唤来濯冰为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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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末了，按照规矩，她要去向皇帝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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