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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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和国子监依旧岿然不动，伫立在如云的绿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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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桃花谢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白栀子淡淡的幽香，绕人三尺, 而后又被黄昏的晚风抛卷起撕散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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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下了马，牵着缰绳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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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风物俱是她熟识的, 可她离京一来一去不过半月, 再入临仙桥, 竟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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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没有先前来此的闲情逸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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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仙楼依旧熙来攘往、骈肩叠迹, 食客如云，而对岸的国子监也见青衣士子们不时出入。那一张张鲜亮的脸庞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神采, 与华滟擦肩而过时，她听到他们议论着不日来临的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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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心头忽然浮上一层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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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入侵的消息经过朝臣们商议，决定暂时不公开，便是蛮子们新取下一城的噩耗，也只在上京贵胄圈子里暗暗地流传。她不知道这决定是好还是坏。也许，只有当边境烽火重燃至上京时，才能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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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黎民百姓、贩夫走卒、富商巨贾，还是眼前这些青年俊彦，此时都无知无识地过着悠游自在的生活。他们尚不知道，倘若边防无力，那么转眼间鞑靼的铁蹄就会踏破整座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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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缓缓行至会仙楼下，侧首听着细细的红牙板和着歌女的声音从阁楼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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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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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那时她仍未出嫁，只怕连父皇，都保不住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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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事后回想起天宁节那日的晚宴，还是困惑于鞑靼王子竟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还是身边服侍的含霜提醒了她，她在行宫跑马时，曾将另一个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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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许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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