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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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侧妃奇道：“麟趾宫的人，跑到嘉肃宫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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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看一眼华滟，低下头去道：“说是三皇子日夜叫囔着头疼，奚贵妃恼恨太医院的人医治不用心，不知受了谁挑唆，想从嘉肃宫撬了人走，去为三皇子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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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奇闻，庶母跑到嫡长媳门口来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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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皱了眉，茶盏重重地掼到了桌面上，茶汤扬起来，落了几滴到外面。秋意绵绵，账册上长短不一的文字教她看得头昏，不免怒道：“门口守着的都是死人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敢放进来！今日当值的，通通拉出去给我在墙根下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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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值宫人当即出去将人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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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她扶了扶额，抱歉地看向华滟：“今日倒是叫你看了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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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摇摇头：“是我来叨扰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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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站起来又施了一礼：“既然已借到书了，那永安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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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道：“好。这些日子嘉肃宫在肃清账目，一时无空，等我忙完腾出手来，再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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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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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顿了顿，目带不忍地望向她，本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目光扫过一旁的白侧妃，又硬生生咽了下去，改做了一句寻常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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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教濯冰取了书，从嘉肃宫出来，一路往月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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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萧瑟，辽远天空上飞过几行大雁，天高日晶，空旷无人，更给这庞大无际的宫闱平添了几分砭人肌骨的栗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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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知道为何今日宫廷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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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献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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