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38节

一封短函，想祈求她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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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一刻，她就识破了他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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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道：“你名是假的，字是真的；身份是假的，身世是真的；齐望尧，你到底还有多少是瞒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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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沙哑，抬眸，安静地望着她，苦笑，低不可闻地轻声说道：“我……心意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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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并没有听清，她仰头，目光静静地看向远方，头顶星河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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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一想，原来你一开始就留了破绽，只是我没有发觉罢了。”她自嘲地笑了笑，“我自诩才识不输他人，那时……却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地相信你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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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齐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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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继续道：“我怎么没早点醒悟过来呢？世上哪有这般巧的事情，你前脚消失，胤国公后脚就出征了，等到大军得胜还朝，你又冒了出来。哈！我明明都知道，却还是、还是从玉泽园里跑出来，瞒着父皇与皇兄，来见你这样一个骗子！”尾音在夜色里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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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齐敏锐地发现不对，忙转过去，看她别到另一侧躲避着他的脸上，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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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被迫抬起头来，紧闭着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一颤一颤的，像是蝶翼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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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他喃喃出声，伸手抹去她脸颊上泪珠，捧着那莲瓣似的脸看了又看，不舍而小心翼翼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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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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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陡然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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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背：“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不敢和旁人说，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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