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39节

端坐的人十分眼熟。哦！她想起来了，这不是父皇吗！于是她欢快地柔顺地行了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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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起头来时，皇帝面色复杂，因大病憔悴了不少，气色看起来就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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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动了动唇，低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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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没有听清楚，但她努力张目，记下了他的口型，默默地分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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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到底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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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型也并不复杂，她记得，前面几个字仿佛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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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再仔细想想，是“委屈”，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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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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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你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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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猛地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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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声隆隆，暗雷滚滚。滂沱大雨敲打着窗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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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陈设十分陌生，床帐后一点微弱的光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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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只觉得头痛欲作，她敲了敲头，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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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已换了家常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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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才刚落地跻了鞋子，垂下的隔帘后，濯冰满脸倦意地持着一盏油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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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是渴了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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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提壶倒了一杯温着的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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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下意识地捧过杯子，啜了一口，温水滚落喉咙，才发觉喉咙干哑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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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问：“我……是怎么回来的？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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