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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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亲卫开始赶人了，围观者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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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蓝得了素商吩咐要出府一趟，回程行至二门时刚好听见门口的动静，她默了一默，未曾参与，只是脚下拐了个弯儿，走向华滟居住的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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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听完回禀的消息，只是抿了抿唇，低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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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窗边，仰头望向湖边那株巨大的桂树。本就不甚康健，如今，她两颊上连一丝血色都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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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蓝望着华滟，见她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这盛大的日光里，身形模糊不清，心下忽然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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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雀蓝忍不住出声，只听华滟道：“你回素商身边去吧，这事，我心里自有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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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蓝道是华滟晓得外头拦门那一遭对于他们势力的影响，见她仍跟以往一样明断，心下稍安，便笑嘻嘻地福了一福，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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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仍坐在原地，只是慢慢挺直了背，目视远方，眼神幽微。远处，那道她熟悉的身影正穿过一道道回廊信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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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称呼你呢？温齐，齐哥？还是——胤国公、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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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心相信他为她的身体着想，才取走了她进宫的对牌，又调来亲卫守门，明面上切断她和缇卫的联系。又或者，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还有几分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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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齐惯是一身青色的长衫，这般文人气的衣裳被他穿着，肩背挺拔，气度沉稳，脚步翩翩，不疾不徐地走来。若他收敛了一身气势，还真像十年前初见那般温文尔雅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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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一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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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隆和十四年初见，到如今长兴五年，不知不觉中，十年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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