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台 第65节

处，随后又取出剪子剪了两片圆圆的膏药，各敷在她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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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滟由着她这一番服侍后，终于躺下，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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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疾，饶是有了温齐寻来的曼陀罗膏缓解，仍是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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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日情绪起伏大了，那么不止头上，连眼睛也会花了看不清楚，更遑论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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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过了好一会儿，濯冰见华滟好似睡着了，便收拾了东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取了针线来坐在房门口坐着，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为了华滟一有动静她就能立刻进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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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扶疏花木，濯冰忽然看到月亮门后有一人急急奔来。待那人走得近了，方认出是华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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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旻脸上的神色是濯冰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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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混合了忧伤、犹豫与喜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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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旻走近了，身上环佩随着脚步叮当作响，华滟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在内间遥遥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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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隔了几息的时间，也许是更久，濯冰在一旁只觉得连空气都要凝固了，才听到华旻涩然开口：“……禀姑母，前面有胤国公府人来告，道南方大旱，种粒皆绝，人多流亡……江南节度使赵颖纠集民众起兵，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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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好一会儿，华旻才从那黑洞洞的屋子里捕捉到了姑姑恍若游丝般的声音，她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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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旻知道，这是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地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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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而后才反应过来华滟看不到，忙道：“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只说了江南起兵！其他地方的……暂时还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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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说道：“听闻胤国公已派人点兵备粮草，预备出京御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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