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州坐的位置坐下：“日后还能有时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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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了。”文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笑得轻松，仿佛那个被刚刚定下死期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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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几句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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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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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过日后吗？”文川仰着头，看着丝丝垂下的帐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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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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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我皆是凡人，而他们，若那些志怪话本写得无误的话，他是能与天地同寿的，您想过以后您驾鹤之日，留下的人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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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顿了顿：“玉州，玉州忘性大，总有一天他会忘记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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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还什么都不懂呢。”文川喘息一声，“但还是，请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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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太过沉重，时延也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叹了口气：“你还有想见的人吗？漆麟，同僚，或者，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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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川摇头：“见了他们，反倒惹他们伤神，若陛下今日不来，臣也是不打算见您的，臣自幼便孑然一身，幸得陛下与漆麟两位好友，算是人生幸事。最后的日子，让臣安安静静，体体面面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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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过了符心，眼尾却垂下，他的生活，前二十年都是一成不变，后来随着大军戍边，陪着时延登基，然后，遇到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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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发生的事情就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他眼前闪过，随后他渐渐闭上了眼睛。时延的呼吸重了一些，立刻叫来了守在外面的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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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首急忙上前，却发现文川只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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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睡着，对文相来说，已经是好事了。”院首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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