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跨进房间,蹲在净华床头,两行眼泪汪得就流下来了:“师兄,这才两天你怎么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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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华让他起来,去凳子上坐下:“没事,一点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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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师兄弟自个儿叙话,江子棠出了房门,出门后江子棠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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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滴滴答答下了两天了,雨势小了很多,院中的低凹处蓄满了水,湿滑的青苔蜷在一起。月亮隐了轮廓,星星隐了踪迹,这一望无际的天空延伸出去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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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廊下的灯笼孤零零的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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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棠在走廊上冷眼看着这无根之水的降落,百孟庭也摇着轮椅慢慢跟了出去:“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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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言简意赅,只说让他们速来,他行动不便,紧赶慢赶才在今天晚上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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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门那个萧复权,我见到了。这次来云川,他带着上次甩铁链的那群人,亲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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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孟庭道:“吹雪山庄究竟给了黑云门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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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棠道:“我刚开始也是这样以为的,但萧复权说他本就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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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仇家倒是不少。所以吹雪山庄和黑云门不是雇佣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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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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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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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所掌握的情报,我们一直以为黑云门是单独的杀手组织,所做之事皆是为钱为利。或许我们开始就搞错了。”江子棠微微低头看向百孟庭,半边脸隐没在幽深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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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黑云门为什么就不能是吹雪山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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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孟庭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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