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腊白,浑身发抖,神情绝望地坐在了地上,开始抽烟,一抽一晚上。
转过天。
父亲脸沉若深潭,塞给我一枚小玉佩,拉着我进行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谈话。
“怀风,你太爷是个大人物,他传给家里一件绝世宝贝!”
“小辫子把它弄走了,我不去找回来,死了没脸见祖宗!”
“房子已经卖了,钱全给了你姨丈,你去他家先住着,等我回来!”
父亲抽出一把黝黑发亮、刻着金纹的古刀,顶着深夜凄风,踏着遍地桃树落叶,拎刀走了,再也没回来。
春节前。
村里在外打工的邻居,带回来一个惊悚消息:父亲披头散发,已经疯了,在广市车站前手脚乱舞笑嘻嘻打拳。
我不信这事,可姨丈一家信了。
他们迅速变卖了自己房子,抛下我搬去了外地。
不过,他们人还怪好的,走前在我小书包塞了一张去广市的火车票。
一个寒风凌冽的夜晚,我在路灯下翻开书,声情并茂朗诵了一遍自己最喜欢的课文《小马过河》,将书塞进了绿油油邮箱,让长大后成为一名作家的梦想递送至远方。
我揣着票,登上了南下绿皮火车,脑中坚守一个顽固、幼稚的念头:找回父亲、打死小辫子、抢回大宝贝。
上车时骄傲且自信的模样,犹如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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