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份的,一哭为快。流泪是一种疏通,一种被淤堵着的情感的疏通。梦独明白,他们不是在为那个命丧不测的小伙子痛哭,也不是为那个被女人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白白为他人养了十六年儿子的男人痛哭,而是在哭自己,哭自己不幸的人生和痛苦的婚姻。
梦独想,他们都曾经有过婚姻,而他呢?他没有婚姻,却已经品尝到了足比他们更加涩口的苦果。婚姻让男人女人纠缠不清,大约他们不会想到,婚约竟然也能将一个无辜的男人打趴在地并且强戴上陈世美的帽子。
梦独没有去劝哪一个离男,包括叶晓晨,痛哭对他们来说无疑有了一种幸福的味道,哭出来就会露出笑脸。他仰脖喝下一杯酒,回味着刚才那个残忍到极点的凶杀案,忽然间不寒而栗。他蓦地想起了自己的替身,那个名叫洪家拴的男子,那个代他被葬入耻辱坟地的男子。洪家拴,与这个东北小伙子的经历确乎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还有多少男人与他们也正困在相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之中啊!梦独想起了洪家拴的老娘,那个盼儿子盼孙子盼得眼神儿越来越不济的老娘,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呢?是还在坚执地等着盼着儿子孙子的回家,还是已经魂归黄土?
梦独又打了个寒颤……他明白自己食言了,既未能去偷偷看望洪家拴的老娘,也未能偷偷地到他自己的坟前,给代他埋入地下的洪家拴烧一刀火纸。
梦独摇了摇头,又灌下一口酒。他想,幸好他参加了这次含泪的聚会,这场聚会给他的认知增添了新的内容。
梦独闭上眼睛,悄悄在腿间将双手合十,心里祈求洪家拴和洪老妈妈的宽恕,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一条命似的。
就是这次酒气冲天的含泪的聚会,令梦独改变了去湖北丹江口探寻陈世美真相的念头。樊主编和那位离男讲述的两个案例,看似与梦独的初衷关联不大,却猛力冲击了他的内心,他虽然没有像那些离男们那样流泪痛哭,心里的波动却比他们更加剧烈;离男们心海的波涛被眼泪和哭泣平息下来,而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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