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个在许多方面很努力的人,不只是在工作上,其他某些方面更是如此。譬如说,薛芜德学说栾糟县的说话口音及方言土语,很多外地人来到这里多年却只能听懂此地话却说不好,一说起本地话来,就成了四不像,当地人一听便知是外地人,而薛芜德呢,却把本地话说得跟本地人一模一样。跟他学说本地话类似的是,他在单位也很会钻营,时间久了,他确乎在此地扎下了根,且根子越来越深了,听上去,看上去,他就是一个栾糟县的人。为此,他自己也沾沾自喜,心里滋生出本地人的优越感,竟跟某些本地人那样看不起外地人,却忘了或不愿意承认他自己不是本地人的事实。
薛芜德的根子扎得深了,翅膀也越来越硬了,而他正处在年富力强的人生阶段,说不定前途上还会有鲜花等着他哪;可是,女人却老了,尽管尚未退休,但已经靠边,在单位处在可有可无的很多余的位置上。
就是在这个时期里,他们之间出现了裂隙。其实,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存有裂隙,只是,他们都没有去细思量,或者说是不愿对此多想,在头脑里回避着那种裂隙。他们之间是有爱的,但是那爱却是含了私心杂念的,这使得他们的爱从刚开始之时就充满了风险,很难走到尽头。准确地说,就在这个时期里,他们之间的裂隙明朗化了,不需要掩饰了,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了。
裂隙越来越大,原来的爱变成了恨。女人最初的担心日甚一日,可她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有一天,那担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变成了残忍而世俗的现实:薛芜德有了外遇。
他们在年纪上本来就相差了十几岁,如今又来到女人断崖式衰老的阶段,而男人呢,却正成熟着,身体健壮如牛,事业也正处在辉煌期,成熟男人的魅力难免会让有的女性为之动心动情。加之,薛芜德在性上,本来就有着吃亏的感觉,想拈一朵野花来找补找补的念头就自然而然地生出来。
原本,女人是可以辖制住薛芜德的,但是现在,却不行了,薛芜德正蓬勃着呢,蓬勃得令女人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好在,女人跟前夫育下的女儿已经在外地找到了合意的工作,像是为女人了却了一块心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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