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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轩然大波已经告一段落,大约不会再重新生出风浪来,瞿冒圣的粪坑般的心湖终于成了一潭死水,所以,也便放松了思想上的警惕。这个夜里,与谭美丽睡在一起,搂着谭美丽的枯瘦如柴的骨感身体,他一时没有睡着,透过墙窟窿而偷看到的女大学生们的丰满而又鲜活的身体竟然活跃在他的眼前。意识到了自己的肮脏后,瞿冒圣赶紧下了床,在一个箱底下翻出了久已弃之不用的苦修带,缠在了腰上,苦修带上蛮有些尖锐的刺状物深深地如针扎般地陷进他肥厚的皮肉中……在疼痛中,瞿冒圣感觉到一种变态的升华。
回院校时,瞿冒圣将苦修带很宝贝地装入了手提包里,它又派上用场了……
瞿冒圣掌管的工具房是很大的,堪比三间大教室,最里端的墙壁上开了个油漆剥落的小木门,从小木门进去是一个极小的黑暗的房间,那就是他的居室。他的居室很安静,安静得有些瘆人,像个鬼窟,而外间那些或站或坐或卧的工具,像是在为他站岗放哨似的,更让他安于卧榻。可是,他不甘心啊,他一个堂堂的正营职转业干部,怎么就会落入到与扫把、铁锹、拖把、螺丝刀子等等为伍的可悲地步呢?他还想,他一头脑的正统学问啊,却没了用武之地,多么可惜,又是多么可怜啊!他又想,他若是在更适合他的岗位上,可以挽救多少走在悬崖边上的年轻人啊,可以让多少年轻人不至于走上梦独的老路而化身为陈世美啊!
就在这个夜里,束上苦修带的瞿冒圣的眼前并没有浮现出女大学生们的裸体,梦里也没有出现她们的面容,可是鬼使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