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地址更加烂熟于心,似乎就是专为寻找瞿冒圣。
虽作如此打算,但梦独的心里仍然没底,不知能否见到瞿冒圣。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无瞿冒圣的任何消息,也从未打问过与瞿冒圣有关的任何消息,不知那个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的瞿冒圣是高升了呢还是转业回了地方以及转业到了哪个地方,也不知瞿冒圣健在人世呢还是已经死了。并非他在心里诅咒瞿冒圣,而是二十六年漫长的时光,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尽管瞿冒圣给他造成了极大的致命的伤害,而且那伤害在他往后的人生中发生了一系列雪上加霜的连锁反应,但梦独从未盼望过也从未诅咒过瞿冒圣死去;相反,他希望瞿冒圣能够好好地活着,以便自己将来能有一天站在此人面前问一问,好好地问一问,当初为什么从没问过他他与苟怀蕉婚约的来龙去脉及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就那么武断地不分青红皂白地认定他梦独是个当代陈世美,就只听一面之词地认定他梦独是个小流氓小痞子小骗子,就要外调整理出一大摞加盖了公章的材料“铁证如山”地给予梦独记大过处分并且开除学籍?他还想弄清楚,为什么瞿冒圣那么热衷于把自己的巨幅照片悬吊在墙上把自己弄得像《1984》里的老大哥?他还想问一问……
列车继续北上,“哐当哐当”,偶尔发出嘶吼般的长鸣……
他们乘坐的是普快列车,速度不快也不慢,让梦独感到将要到来的不可预知的事情不太突兀,同时也给他一种心定之感。加之叶晓晨认为选择乘坐普快列车便于欣赏沿途风景,特别是可以观赏巍峨壮观的秦岭风光——虽然他们都曾被秦岭风光震撼过,但那样的震撼感还是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永不餍足——岁月流逝,他们早经人到中年,但却依然保持着一颗未泯的童心,保持着永不褪色的单纯特质。
啊,单纯,实在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字眼,她不是每个人都能具备的,虽与年龄有关,但年龄并非绝对因素,有的人哪怕到了五十岁、六十岁甚至更年老,但依然不失单纯的特质;而有的人尽管尚处在青春年华,单纯的特质却早已逃遁不见,只剩下世故、老练及圆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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