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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大娘放大悲声说道:“他死了二十六年了,怕是早就烂得连骨头渣儿也找不到了。俺……俺还能到哪里见他哩?这,这二十六年,俺是……俺是白活了哩。”老人还是控制不住地嚎啕起来,老身颤抖,泪水却被痛苦地封闭着。
“晁大娘,您听我说,您听我说……”梦独劝慰道。
“晁大娘,您听梦独把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您啊……”叶晓晨劝道。
晁大娘止了哭声,问:“对,你怎么知道这些啊?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好孩儿?”
叶晓晨将一个小板凳放到梦独的身后,轻轻拍了拍梦独的肩膀,梦独抬起身子,坐到了小凳上,两手握着晁大娘的手,轻声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命运遭际大致讲了讲,当讲到自己黑夜回梦家湾得知自己的“死讯”时,讲到了他在深黑的夜里去扒开那座属于他和晁家拴的坟墓,他开始讲得详细起来……
晁大娘的身子不时地轻颤一下。
梦独放开晁大娘的手,掏出晁家拴的遗书,慢慢地,一字一句地为晁大娘读起来……
晁大娘的一只老手,放到了梦独的头上,轻轻地摩挲着,摩挲着,哭道:“俺的儿啊,你……可受苦啦,为了能……有个媳妇,你受苦了,还搭上了命。唉,入赘到人家,说起来,你成了人家……家里的受气包媳妇啊?都怪娘糊涂,总,总想着你能传下个后,那后,也是人家的后。都,都是娘害了你啊——”
梦独和叶晓晨安抚了晁大娘好一阵子,晁大娘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梦独难过地说:“晁大娘,当初瞒您,实在是不得已。晁家拴是一片孝心,还在活着的时候就预感到如果您知道他人没了,您怕是没法儿支撑下去,他不能在您身边孝敬您,可他想让您能多活一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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