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御寒的秋裤都没有穿,晁家拴的这一咬,是下了死力的,牙齿深入到了袁灵海的小腿肚子上的血肉之中,而晁家拴还在咬着,咬着,决不松口……
有些松懈、没有防备的袁灵海猝不及防地遭受到了晁家拴的困境中的突袭,他疼得“哎哟”叫唤,想移开被晁家拴抱住和紧咬的那条腿,但根本无法移动,他便弓下身来,张开铁箍般的双手,掐住晁家拴的脖颈并朝外拉,可是拉不动,他手上的力度便全用在了“掐”上,晁家拴的身后呢,是牛桂珠的连珠炮般的巴掌。
深黑的夜里,人的情感和意识有些昏暗、模糊,还有些失去常态,表现在动作上,便有些疯狂,像脱缰的野马,将一切置之度外。晁家拴继续地咬着,牛桂珠继续地打着,袁灵海继续地掐着……
袁灵海没有意识到,晁家拴的手和嘴都已经无奈地松开了,更没有发现,晁家拴已经翻起了白眼,但他手上的力度不仅丝毫未减,反是加重了;而牛桂珠手上的击打动作仍在持续。
直到好一会儿过后,袁灵海才感觉到了自己腿部的轻松;继而,他松开了紧掐晁家拴的双手,晁家拴仰躺在了他的脚下。袁灵海问:“你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但是晁家拴却不仅没有回答,且连声息也没了。
“装死哪!”牛桂珠骂道,又捡起皮带朝晁家拴抽打了几下。
可是晁家拴仍然一无动静。
四个人慌了神儿,皆贴近晁家拴的脸和胸口听声息,可是什么也听不到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互相问又互相答:“死啦?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