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他仗着自己长得可爱,每每上前问能不能插队,十有八九都能得逞。
拿到蛋烘糕之后,他会先装模作样地分给温越一个,但最后还是会进他的肚子里,那时候,温越从来没吃到过一块完整的蛋烘糕。
后来,老戏馆倒闭,路老爷子不带他们来了,他们就很少会来了,这里毕竟离路家比较远。而且城市管理逐渐严格,许多路边摊都被赶走,车行道也翻新了一遍,成了城市交通必不可少的一条线,早不是小时候的美食街。
温越再次熟悉起这条街的时候是在高中时期。
路家离他们所就读的学校林荫中学有四五十分钟的车程,路上还经常堵车,而这里到学校只用走十几分钟的路,林缈家恰好在这儿,她时常到林缈家留宿,能省下不少在路上的时间。
当然,省时间仅是表面的原因,更深层的原因是,那时她心中对路家有了些隔阂,不想天天待在路家。
温越在煎饼果子铺前停下来时,她已经晨跑了半小时。
“美女,来份煎饼果子吗?”店铺老板大声招呼着。
温越打量着店铺,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白色瓷砖,蓝色青花花纹,店面很小,只能摆下两张桌子,其他桌子都摆在门外。
只是老板已经换了一个,看上去和曾经的老板眉眼间有些相似,年轻一些。
这家店是高中时她和林缈光顾最多的早餐店,她最喜欢这里的煎饼果子。
温越点了一个紫米煎饼和一杯豆浆,在店外挑了一张桌子坐下。
早饭吃到一半,旁边来了辆卖蛋烘糕的推车。
“师傅,一个奶油加巧克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奶油多一点,巧克力少一点!”
“好嘞!”蛋烘糕师傅打开火,和那人唠起家常,“帅哥今天跟平常不一样啊,穿的这么正式,有什么重要场合要出席吗?”
原来还是常客。
温越没有往那边看,而是拿出手机打开app,看起财经类新闻。
“第一天上班,当然要穿正式了!”那人回答。
“第一天上班?”师傅显然很惊讶。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家里不让啃老了,就只能出来打工了。”
语气抑扬顿挫。
大概师傅也没想到有人能把啃老说的那么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