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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他又沉默了,可是什么,是什么让他觉得邵毓珩不该死,是因为他那句“我马上就要见到她了”吗?
他见到了吗?
好像所有灾祸都在接踵而至,父亲在拉货物的时候被一辆轿车撞出护栏,翻车死了。
葬礼上,温幼年有些茫然。
温席染撑伞站在他身旁,母亲在他们面前哭得声嘶力竭。
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温幼年又这样觉得。
半夜,他翻进紧闭的灵堂,将父亲的尸体从棺材里捞出。
他的身体上,有着莫名其妙的牙印,还有被牙齿撕扯下来皮肉的痕迹。
这些,都不该出现在一个车祸身亡的人身上。
母亲抄着拖把闯进来,“你干什么!逆子!我当初就不该收养你!”
温幼年冰冷的眼神只看了一眼暴怒的妇女,他先是道歉,可没有解释原因,只是沉默着将尸体塞回棺材,随后他问了一句:“您当初,为什么决定收养我?”
为什么一个拮据的家庭,愿意收养一个陌生的男孩,这只会加重她们的家庭负担。
母亲沉默了,对啊,为什么呢?
终究,这样一个个“不该”,成为了真正被遗忘的对象,而与这一切都有关的人,正在加里特的宫殿内和迂腐的公爵做着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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