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气力,仍叫人心头一跳,脑中一白。
那人说,“不必怪他们,是我想见你。”
是,不是他要见,阶下囚徒的赵人也不必多此一举。
心里有许多话,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在那人的目光里无处藏匿,好片刻过去才道了一句,“你还活着。”
那人却反问,“你希望我活着吗?”
是啊,这样的话一下就把她问倒了。
希望他活着,却又不希望他活着。
这两个念头自去岁太行一役开始,便一直在她心中彼此博弈。
有时“希望活”占尽上风。
有时“希望死”又占尽上风。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因此到今时今日为止,已经辨不分明到底谁在上风,谁落在了下风了。
阿磐没有答,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殿门,司马敦和宜公主的身影还在廊下,一高一低地参差着,一人俯首,一人仰头,也许在低低叙话,没有向殿内探来。
那也好,不知道殿内的事,终究也是好的。
赵叙与南平谢砚早都隐去了,这昏暗暗的后殿里只余下他们二人,因而连对面人虚弱又急促的喘息声也能听个清楚。
这高大空旷大殿的路,定使这副病弱之躯走得疲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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