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倒是南平赶紧过来,把抽抽搭搭的谢砚抱了起来,抱去了一旁。
谢韶拱手抱拳,“不敢,只是.........此处今日是关押赵王的重地,韶恐怕嫂嫂和大公子被有心人挟持,令主君为难。”
阿磐笑了一声,笑得没有底气,“宗庙之内,谁敢挟持?”
谢韶也笑了一声,凛冽的目光使她脊背发毛,“嫂嫂为何背对谢韶?”
是,不敢回头。
回头会被谢韶发现她不平的情绪,哭红的双眸。
他必会问,因何而哭。
也就必会发现其中的异样,必会循着药草的味道,一路追杀出去。
因而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不见回话的谢韶就要绕到她身前来,每往前走一步,都似踩在了生与死的鼓点上,踩得人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谢韶不是谢允,谢韶是真敢干,真敢杀。
五年冬还在太行山绕圈子时,谢韶不就暗中奉了崔若愚的令,要来取她性命吗。
阿磐挺直了脊背,硬着头皮,一字一顿,冷声斥道,“谢韶,你放肆!”
她知道放走萧延年有错,有愧,可私心还是想要他走,他活,因此也就有忧,有惧。
这错啊,愧啊,忧啊,惧啊,使她一边呵斥,一边掐紧掌心,淌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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