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逾矩的。”
不等主座的人说一个“行”还是“不行”,话音甫落,也就退出了大殿。
你瞧她身姿款款,步步生莲,宫里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看起来莫不是彬彬娴雅,恭而有礼,到底不是她们外头野生野长的能比。
从前伪装得多好啊,整整一年过去了,一点儿马脚都不曾露出。
不是这日她们姊妹联手带走了谢砚,还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
殿门开了又阖,南平一走,殿内侍奉的宫人婢子也都识趣地退下了,宫里侍奉的,最是得识脸色,大明台正殿又显得空旷寂冷了下来。
从驾临晋阳,入了王宫,短短数日,大明台内外已不知有了多少变故。
改朝换代,历史流转,有的变故湮灭,有的变故横生,总有些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譬如此时,主座上的人打量着她。
世人说那人玉面修罗,银发如旗。
如今那玉面修罗,银发如旗的人就在面前,一双长眉习惯性地蹙着,一双凤目睁着,墨色的瞳孔如洇透了松烟,似一口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眼下,那深不见底的凤目就在咫尺之内注视着她。
内里神色复杂,辨不明期间的丝丝情绪。
这样的眸光使她顿时打起精神来,咬牙隐忍着砭骨之痛,强按住心头的不安与猜疑,迎面望着那人。
就在那样的眸光里,阿磐问他,“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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