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三个谎,直至撒下许多谎,就为了圆了最初的那一个谎。
她不得不撒谎,就为了圆了前头说起的谎,“不知。”
不曾见过中山君。
也不知阿密身世。
那人默着,久久地默着,良久叹了一声,“你真是个强硬的人啊。”
是,她知道应该服软,可服软也就要把那个孩子推出去了,她想不出如何保住那个孩子的性命。
又听那人低低叹道,“可孤却不忍将你送去大营,严刑拷问。”
那威压四海的晋君眼角泛红,眼泪在眸中团团打着转儿,他看起来心碎神伤,话在唇边踟蹰半晌,这半晌也许在思量,也许在宽慰自己,也许又一次在等她坦诚相待,好半晌过去,才咽声问了出来,“阿磐,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阿磐眼眶一酸,又一回滚下了泪来。
拼命把泪水咽回去,口中的气息滚烫又酸苦,一心的愁绪真是无穷无尽啊。
心下凄然,擎着那受伤的小臂,跪直身子,将那人揽在怀中,轻抚着他的华发,心碎地唤了一声,“凤玄........”
可唤一声他的名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乞求的话无脸说,宽慰的话也一样说不出口来。
因而,就那么轻抚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哽咽着不能说下去。
那人喃喃问道,“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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