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呢?”
赵媪忖度着,“嬷嬷是个贪慕权力的人,最初总想着跟着你享福,可如今,有些怕了,闺女啊,你........你也不该..........”
支支吾吾的,说半句,再想上半句。
阿磐哄着孩子,温声道,“说吧,嬷嬷,都到了这个地步,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赵媪怃然点头,“我今天,总想着回大梁去了。”
暗沉的夜色里赵媪的脸色仍旧显得发白,她定了定心神,“站得越高,死得越快,古人不欺我。闺女啊,嬷嬷说句僭越的话,总觉得你也不该待在这里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媪在兵荒马乱里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看人看事总比她看得分明,因而赵媪的教导,她总是仔细听着。
赵媪的声音低低的,她的眼睛在逐渐暗下来的大殿里开始闪起了光,“要不........嬷嬷去求王父,咱们娘儿几个一起回大梁吧!”
“嬷嬷在大梁还有座宅子,有几亩良田,再带着那个司马敦,给咱们看门儿。二公子不在晋阳,还能有什么事呢,咱们瞒着,就叫他做个平头百姓,王父不用担心血脉混淆,又保住了二公子的命,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赵媪心里满是希望,这步履维艰的日子里,希望是最宝贵的。
她问,“闺女啊,你说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