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来向晋娘娘贺喜,再与平儿说说话,谁知道小童那不争气的甥女害了疠风,不便见人。唉,疠风传染是极厉害的,小童知道。还是去年了,去年蓟城就害过一次,死了数千人,费了许多功夫才配制出药方,恰巧小童随行的董医官就在,小童原本的意思,是命董医官前去华音宫为平儿医治,可惜被人拦了回去。”
(小童,小君,妾,都是先秦时期王后的自称)
是,昨日是被宫人拦了回去,那时候阿磐就在殿里呢。
阿磐静静听着那贵妇人说话,不说明来意,她也不怎么开口。
贵妇人轻叹一声,“小童忧心平儿,只得命董医官写下详细的药方。适才来的时候,听说坊间闾里竟也有了,与燕国去年的疠风毫无二致,想来疠风传染得极快,有了一个,就有无数个,死人是避免不了的。”
说着话,便朝着侍立一旁的婢子招手,婢子这便端上来一只小匣子。
贵妇人笑道,“小童想着,大抵晋娘娘也急需这样的方子,因而亲自送来。”
是,晋阳太需要了。
夜里几乎半城的百姓都在街头庆贺新王大婚,因了爆发突然,毫无防备,听说从天明开始的疠风,至午时已经传染了上千人。
而晋阳一时却还没有根治的药方可用。
阿磐恍然一悟,心中突然也就明了了。
哪有什么突然生出来的疫病,若不是赵国遗民干的,就定是燕人动的手脚了。
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阿磐因而笑道,“燕王后要什么,不妨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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