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身!”
那人顿了一顿,手中陡然起力,“这是我一直教给你的,国家道义。”
“记住,你是中山的军人,你的身子就是最好的武器。”
阿磐鼻尖发酸,他很凉薄,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初见时的萧延年,虽克制疏离,身子病弱,但到底谦和有度,说话也算平和温软。
她还记得那一只将她从冻掉脚趾的雪里一把拉起来的手。
那只手的掌心布了一道可怖的伤疤。
那时候便该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该知道他们一开始要的便是她的效命。
他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威严和不容忤逆的气度,那是上位者所特有,病弱丝毫不会将这份威严和气度削弱半分。
阿磐的声音断在喉咙里,心中空空,最后撑着她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那只手从她的后颈缓缓往前转着,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来。
那双平素温润的眸子俯睨着,眉梢眼角尽是危险的光,“永不许对魏人动情,中山人,我要你牢记!”
那人的话声分明就在耳边,她心神恍惚地听着,有的话扎进了心里,有的话好似就在耳边飘了过去。
良久才回过神来,暗暗一叹,“阿磐记住了,都记住了。”是真的记住了。
她会做一个合格的细作,断情绝爱,为国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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