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垂头掩袖擦眼泪。
那赵将和军师又摆了一次架势,偏将也都摩拳擦掌,亮出了手中的刀枪斧钺。
清了清嗓子才要开始盘查,“谁放的毒!老实交代!要是不招,本将军把你们全都活烤咯!”
忽有急乱的马蹄声穿过辕门,岌岌往大帐奔来,喊声破开了平明时分的暗夜,“让开!急报!急报!”
说是魏人趁夜偷袭了赵国前线大营,把赵国前线大营烧了个片甲不留,还乘胜追击,把交战前线向北地扩张了五十里。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赵国残部,连忙派斥候发来手书,向驻扎附近的几大将军百里加急,引兵救应。
然而此时赵营之内一匹能站起来的马都不曾剩下,全都瘫着,软着,冒着白沫,喘着粗气。
好不容易赶出数十匹能站起来的,能站起来的也全都打着摆子,摇摇晃晃,颤颤巍巍。
哪能再指望行军打仗?
指望不了一点儿。
姓孟的将军气急败坏,军师面色蜡白,甲士目目相觑,却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得立即整军,步行往前线疾奔。
既没有多余的兵力押送魏女前往邯郸,因而便不得不一同押往前线。
姓孟的将军气得三尸暴跳,抓耳挠腮,“奶奶的!押走!押走!全都押去前线捅死!”
魏女这便跟着赵人行军,魏女为了学舞,在家中大多娇养,不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因而才走了不过二三里路就捶腿顿住,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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