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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迟渊、陆辑尘最近都对他呵护有加。
止戈晨起时案头除了状纸,还有一杯温水。
墨迹未干的血泪控诉与批驳交叠成山之余,是魏迟渊、陆辑尘交替送往法务司的午饭。
止戈真的不用:“我们这里有食堂。”
“怕你吃不惯。”
“我吃得惯,爹,真吃得惯。”
陆辑尘想想,也是,他也不小了:“那你有什么问题,记得问,处理下面这些事最容易情绪化,能忍则忍,不能忍告诉爹。”
止戈点头,哄过分担心的爹爹离开,又匆匆揉着酸胀眉心回去翻开案卷。
"弑父夺产"兄弟二人为三亩薄田反目,状纸里尽是外人的控诉,当事母亲一言不发,一边是死去的丈夫,一边是两个孩子,她除了哭,一言不发。
富商妾室毒杀正妻,将毒药塞入幼儿的指甲中,教导他与母亲玩耍,只因正妻斥责了她一句行为不端。
左邻的鸡飞过了右邻的墙,右邻非说没有,翌日右邻家的鸡全部死亡,告到了衙门。
更鼓敲过三巡,止戈才迈着双腿出了衙门。
回去后便坐在上书房白玉雕成的台阶上,看天上的月亮。
林之念打开门,陪着他一起坐着看月亮。
“娘,‘法者,非以刀锯禁恶,乃以明镜照心’,可心是亮的吗?”人心的阴暗,在最后一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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