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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白用血淋淋的匕首,在他前襟上,将匕首擦洗干净。
那人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如果你现在晕倒,我让二白立刻结果你。”道一阴恻恻的笑笑。
林二白顿时会意,他抽出此人嘴里的布。
布条骤然被拿,嘴巴麻木的他还来不及求情,便听道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瞧你手脚好得好,为何要做这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营生。”
男子四十来岁,生得老实巴交的,但做的事可没有一件老实的。
闻言,他一张老实的脸上,结满了苦瓜。
他道:“小人名叫钱永,几位大侠有所不知,我也是被逼才会这样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今日是第一回偷东西,之前什么都没有做过的。”
钱永叹道:“能安稳的过日子,谁想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
王玄之回忆着流放的名单,“你是罪臣之后?”
钱永点头,“祖上就过来了,我们也没办法回京,原本在此地都算是安家落户,日子虽比不上祖上留下来的,手札上记载的从前的风光,倒也还算过得去。”
“日子真正过不下去,是近些年的事,也不知怎的,靠近岭南的人,几乎都失踪,再见都是尸体了,一个个瘦成皮包骨,当时有巫说是瘴气害的。”
“岭南的瘴气近几年,还在往外扩张,但凡瘴气沾染过的土地,都不能再种东西,沾过的粮食都不能再食物,那边的百姓便出来抢我们的东西,我们又不离开这地,便打起了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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