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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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是大妖，应该肩负起大妖的责任来，不能因为贪生怕死就畏缩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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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眯起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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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是王？若他要取你蛇丹，你也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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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纠结道，“我还不是很了解他。如果他真是明君，能带领蛇族走向昌盛，那我愿意给他——反正我也打不过他，要是打得过，那我就是蛇王了，不必听命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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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敛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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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可也不是他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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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烦乱，生出了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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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清楚自己的变化之前，陌奚先搂紧了蛇姬的柳腰，令她更紧密地贴紧自己，直至双方肋骨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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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儿，”他下巴抵着茯芍的发顶，沉沉吐息，“别这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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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在万千复杂的情绪中，唯有一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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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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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恨起了那条“蛇王”，如果蛇王并非他，而是别的蛇，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守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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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的茯芍，就是这样愚蠢地奉上了自己的生命，成为了他人的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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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献祭的对象是人类时，陌奚觉得她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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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一世的接触、看过了那晚她对蛇王流露的怜惜之后，如今，陌奚只要一想到她会向别的雄蛇献出忠诚，獠牙便痒得刺痛，想要饮血，想要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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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芍儿，别这样……”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她的长发，呢喃低语着，不知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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