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62节

p;自远处看，汤阁像一块发光的琥珀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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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吐蛇信，茯芍捕捉到温暖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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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整理了下衣裙，没有敛息，故意放出脚步声，提醒蛇王自己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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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制止，茯芍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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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段上升的甬道，四周空气更加潮热，她听见了潺潺流水声，是水下落的声音，但比山涧飞漱的声音要温润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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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尽头是一排高大华美的刺绣屏风，屏风之后，传来蛇的气息，清雅如莲，又掺几缕游丝般细微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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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感知到，蛇王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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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来，隔着屏风开口，“王，茯芍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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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有水声传来，却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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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芳鳞楼听了许久雄蛇戏水的声音，这会儿的水声，让茯芍心神摇曳，不免又想起了今天经历的种种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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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她试探地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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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终于有了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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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见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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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佩相击般的声里携着凉薄的笑意，这声音如一股凉水，顷刻间荡涤了茯芍脑中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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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水声渐响，笑意也愈发浓郁，吐字徐缓，字字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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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好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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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茫然，半息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太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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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王，您认得这些气味？也去过芳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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