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67节

条凡蛇也就几年的寿命，你大费周章地救它们，或许明年它们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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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不喜欢他这蔑视蛇生的态度，“在你眼里它们是活不过冬的秋蝉，命短得不值一提。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条才活了两千年的小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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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尹讶然，“难道你活了不止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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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轻咳一声，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当然，我已经快三千岁了。”其实是两千八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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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尹发出感兴趣的鼻音，双腿盘坐，抱着脚踝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年龄比我大的雌蛇。这么算起来，我应该叫你姐姐——姐姐，说不准你是全天下最老的雌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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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年长’，不是‘最老’。”茯芍再次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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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样了。”少年笑眯眯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年长’的姐姐要来当医师呢，以你的能耐，随便混个将军统领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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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能选择的吗？”茯芍很惊讶，“王见了我，让我来当医师，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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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群内的分工向来是由头领决定的，茯芍没想到臣民还有拒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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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丹尹偏头想了想，“王的确独裁专横，脾气又差，最讨厌别人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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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认可了茯芍，“也是，要是姐姐一开始就顶撞王的话，下场恐怕比我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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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如果所有妖都随心所欲、只做喜欢的差事，那族群岂不乱套。”在这一点上，茯芍不认为陌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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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头狼愿意当哨兵，同伴大快朵颐，自己却只能在一旁望风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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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族中没有哨兵，那这支狼群很快就会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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