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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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当他知道她和其他妖一样，都在畏惧他、忌惮他后，那份赤忱之心又一次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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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羞愧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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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过迟钝，没有察觉到蛇王的心意，还以为他向来亲切仁厚，对谁都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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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她硬着头皮逞强，“真的是怕冒犯您才没有去汤阁，况且这些日子我忙于蛇田，也没有心思泡汤。您若不介意，那我明晚可以用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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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许多，只是还有两分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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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拿乔，顺着台阶就往下走，“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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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秘药的事，”茯芍小心翼翼地问，“秦大人说事关整个蛇族，这等秘辛是我一个新入宫的可以问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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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叹道，“卿亦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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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还是没什么笑意，可又称呼她为“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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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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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蛇王冲她抬手，那只手修如玉竹，冷白的皮肤下看得见根骨，每一次看蛇王的手，茯芍的目光都会有所迟滞，总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尊完美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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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读懂了蛇王的暗示，前游些许，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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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立定，玉榻前的鲛绡便落了，薄薄的轻纱拢合，将室内的光景、气息全部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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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嗅到了那股清雅好闻的水莲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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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召她近身，又布下结界，便是要说一些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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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竖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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