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136节

，“王上，要我去找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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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弯眸，没有再重复命令，只是轻声呢喃，“监察组，也该运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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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尹意会了然，勾唇露出可爱的梨涡，以及一双尖利的毒牙，“是，丹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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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满地废稿上踏过，有的正，有的反，正面朝上的纸张上皆是朵朵盛开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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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绘笔力深厚，可姿态潦草，像是久负盛名的狂放派大家突然改向了婉约流派，但再怎么隐忍，也控制不住细节处暴露本性张扬，到后来，甚至透出两分被掣肘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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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抬手继续作画，提起笔才发现，桌上二十七种颜料都已试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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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种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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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笔，他扫过满地废稿，看着这些不上不下、始终差一分火候的海棠，颓靡之中夹带了躁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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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弃笔坐下，眼前的王牍上不是不中用的颜料，就是留不住茯芍的王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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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生厌，想要抬尾顶掀了这张摆满废物的案牍，临了，却扫见了桌角立着的一支琉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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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瓶里斜插着一支千丝菊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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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抬手，掠过每一瓣花丝，满头墨发披散了一身，发簪就在指尖，他却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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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花妆也有好几日不画了，不是疏懒怠慢，而是他想画的海棠，始终找不到更新、更好的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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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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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惦记着陌奚的异状，送完丹樱之后，准备和王后宫里的灵玉们道个别就去找陌奚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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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事重重地跨入璗琼宫，游了两步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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