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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娘瞪她,“这玩意还能吃出肉油味来,少哄人。”
不相信地自己拿了个,剥了肉径直塞进嘴里去,想直接咽下去,不料舌头碰到了那肉,就舍不得咽了。
她的舌头早就被重盐腌入味了,只吃得惯盐气重的鱼鲞、蟹酱、鮳头,什么清蒸白灼半点滋味都尝不出来。
可碰上了这蛏子,难得的品出了点鲜味,又没一点沙,吃了一个就还想吃第二个,王三娘真是臊得慌。
江盈知倒是神色如常,她吃过的好东西太多,也不由感慨一番,野生的要比养殖的吃起来更弹更有嚼头。
她品着那点子余味,说想攒回家的路费,向王三娘讨教,“伯娘,做这个到渔港那卖成不成?”
王三娘仍在琢磨那蛏子到底咋做成这样的,听她这样一问,反问道:“你晓得渔港有多远,要坐船的,搭个便船一趟两个铜板。”
“你卖这个,一筒能卖出三个钱?”
小海鲜是最不值钱的,辛辛苦苦赶潮,挖上一筐来,也就是五六个钱的价,还得被里镇的人压价。
虽说这蛏子叫这一番整治,属实好,可渔港那头都是什么人,打水底工的,在海上驳船的,来往盐户,小贩,吃得饱,盐重到能吃得下饭才是正经的。
这玩意好吃归好吃,可又没几两肉,十几二十只吃下去也饱不了。
王三娘想着,又忙看锅里的东西,撤出点火,鱼都煮烂了,汤色浓白。
江盈知也不气馁,她还没去这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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