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慌了,叫嚷着,有人跑去拿竹竿子去,一瞬间涨起的潮水太凶猛,压根没法,有汉子已经去划船,被匆忙拉住。
浪头太高,水灌到渔船里就得沉。
“咋个办呦,这可是海花的独苗,”王三娘焦急地来回踱步。
“咋就没回来呢,”有人已经念起了佛经,口中不住阿弥陀佛保佑。
一阵混乱,人群已经退至很远,站在一起,形成了新的海岸线。哪怕壮汉也不敢越过潮水一步,而那孩子的身影已经渐渐看不清楚。
身旁是海花婶激烈地挣扎和呐喊,“小龙,小龙——”
江盈知冷静分析着地形,那块滩涂近礁石,要是能在潮水起势小时,猛地扎进去,借着浪潮登上礁石就能脱身。
她没有万全的把握,但是她为了采藤壶,曾经落海过两次。
藤壶生的地方就是在高高的礁石壁上,那个时候潮水涨得很猛,她来不及退,被卷入到海里,靠着牢牢扒在礁石缝上,才被人救回来。
救回来后她没有怕,为了钱不要命,但第二年因为礁石松动,又落海了,在海中一小时被救援船救回来,全靠她的身体素质好。
有了这两次落海经验,她就去游泳馆里打工,顺便上游泳课,以及锻炼她的全身力量,每次都力竭才停止,所以海浪汹涌她也能撑一段时间。
江盈知只不过在脑子里过了会儿,她跑过去问陈大发,靠海为生的人都知道潮落潮头的时候。
陈大发焦急,他说:“就这会儿了,这会儿潮落没救上来,别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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