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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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他最生气的是，自己的进展怎么能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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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什么吗？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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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恢复到“正常”的秦霄扬，正想着平静且不失体面的解释，先听到孟逸说道：“你来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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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瞬间让秦霄扬泄气，自己先笑出声。所以他之前究竟在纠结什么啊，照实说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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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在职场的时间越长，他越是习惯做体面的权衡，揣测对方的用意，或许一个小动作就会牵扯到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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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这些东西潜移默化到生活里。他像是戴着枷锁而不知，还以为这就是本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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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他像紧绷的弦，虽然极具美感，但总担心有一天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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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只觉得朋友是不是搞艺术搞得脑子坏掉了，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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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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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你有没有遇到过让自己遗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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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扬下意识要说“没有”，可脑海里晃过那张模糊的脸，就像深处的记忆在徐徐展开，后来越是拼凑，那张脸就变得越是清晰，直到和孟逸的脸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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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过一个人，大约是因为后悔没拥有过，以至于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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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样说的，说完又觉得矫情。说什么“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那些记住的人在不接触的时间里被遗忘，而那个人却是“以为忘了，实际还是会越想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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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还嗤之以鼻。哪里可能会再见，结果还真的见到了，就连耳边都似乎听到铃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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