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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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二十分钟左右，四场？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庄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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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吉利，六场吧，六六大顺。”裘锦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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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怎么不吉利了。”庄纶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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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合上笔帽，听见庄纶的碎碎念，愣了一下，说：“啊，忘了你们闽南的博饼会。”博饼以“四”为好彩头，博到四个“四”则为状元。两人谈恋爱时，庄纶曾经教裘锦程博饼，运势有好有坏，奖励则不足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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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纶有些难过，他隐约体悟到时间流逝的真实感，裘锦程真的决定忘记他。两年过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停在原地。突兀的情绪如潮水翻涌，庄纶握紧保温杯，舌尖抵着上颚，抿了下唇瓣，没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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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看着庄纶颤动的睫羽，直言不讳：“你是不是觉得我把关于你的事情忘了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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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纶想点头，又害怕裘锦程讽刺他，便僵直着坐在凳子上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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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敲敲桌子，眉头紧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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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纶愈发不知所措，既没有当年闹小脾气的身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遂硬着头皮承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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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就说出来，你指望我去猜吗？”裘锦程的回答很温和，没有庄纶想象中的暴躁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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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了然后呢？”你会哄我吗？庄纶不切实际地奢求着，心头燃起一丛微小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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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然后。”裘锦程冷硬地说，“说出来起码能让我知道你又在哪个牛角尖浪费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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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纶眨眨眼，虽然没有得到期待的温言软语，但他奇异地被安抚了，他老老实实地点头：“哦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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