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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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的咀嚼声传入耳朵，格外催眠。坐在桌子另一头玩手机的裘锦程不由得眼皮下坠，昏昏欲睡。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双臂叠放，脸埋进肘窝，他本就长得白净乖巧，睡着的模样人畜无害，岁月静好。庄纶讲述的声音低下去，拉着周升星坐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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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分，串场词完稿。裘锦程迷迷糊糊醒来，肩上罩着的外衣散发着清新的柚子香气，他依稀记得这是庄纶喜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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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看看终稿吗？”庄纶递来一份打印件，“我怕比赛开始小周紧张认不出自己写的字，就抄下来打印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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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裘锦程接过文件，粗略地浏览一番，他信任庄纶的专业水平，仅指出几个文绉绉的书面语，说，“换成口语一点的词，方便理解，小周自己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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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师。”周升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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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将文件递给周升星，脸颊突然覆上一道冷凉的湿意，他偏头，庄纶拿着一片酒精湿巾，小声说：“你脸睡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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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假寐太久，白皙细腻的皮肤被压出浅红的纹印，微微泛热，裘锦程揉揉脸，扶着桌边站起来，将罩衣还给庄纶，说：“下课，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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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周升星摆摆手，“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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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裘锦程说，他看着周升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弯处，看向庄纶，“走吧，现在还有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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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庄纶跟上裘锦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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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裘锦程的手拍下开关，办公室的灯熄灭，门关闭，两人并肩向步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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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个阴天，浓重的云像一片毛玻璃，月亮的光泽经云朵遮挡，变得毛毛刺刺，仿佛被猫爪拨乱的毛线团。初秋的风有些凉，轻轻拂过后颈，安抚躁动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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